2)番外(二十三)_有春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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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容心下陡然一紧,面色一怔,却抿唇不作声。

  只那沈肃容的神情落在沈儒璋的眼里,只当他是做了恶被揭穿的心慌,遂冷笑道,“你为何要逼死王氏?因着是你瞧我那晚留了她的性命,你心有不甘!便在老宅逼死了王氏!”

  “故而那日她与那戏子苟且,也是你安排的罢!”

  “瑾怀,你当真是好手段!”

  “那日原是我做寿,殿下就在外头坐着,你这般不顾我的体面,不顾沈家阖府的体面,你真教我失望!”

  沈儒璋言辞凿凿,见沈肃容照旧是纹丝不动,一时冲冠眦裂怒不可遏,“逆子!还不跪下!”

  沈儒璋暴怒的声音仿佛在沈肃容的面前炸开,沈肃容却立身不动分毫,只作揖顿首,轻声问道,“父亲,儿子有一事不明。”

  沈儒璋已然是气急,听着沈肃容沉烽静柝的语调,只横眉冷对得斜睥着不应声,倒要瞧他能如何舌灿莲花来替他自己辩驳!

  不想沈肃容不曾辩驳,只好似是嘴硬一般得反问,“如今大夫人可是在后宅身故?可父亲如何便能认定是我逼死了大夫人?”

  沈儒璋咬牙切齿地冲至沈肃容的面前骂道,“你竟还敢狡辩!王氏是服乌头而亡!除了你还有谁人!”

  沈肃容心下一震,强忍着那已然要遏不住的激荡,复毕恭毕敬得问道,“只我不知,为何服乌头便是我下的手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一言,却教沈儒璋喷发的怒意如丘而止,一时好似被扼住了喉咙般猝然说不出话来。

  自进门起便垂着眉眼的沈肃容这时缓缓抬起头来,与沈儒璋两两相对,堂内陡然静默,沈肃容见状,却不曾教沈儒璋有半刻的喘息,随即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道,“父亲既说不出口,那便我来替父亲说罢。因着我生母,便是死于这乌头。”

  “故而大夫人于老宅因着乌头身故,父亲自然能猜到是我的缘故了。”

  “只我仍旧不明,父亲又怎知我生母死于乌头?说来也是好笑,我竟从不知我的泸山院里头何时有过这样的东西。”

  “我亦从不曾说与旁人,我生母是因何种毒药而亡,父亲又是从何得知?”

  每一个字,沈肃容都不曾义愤填膺,更不曾金鼓喧阗,只言辞恳切,眉眼微敛,亦步亦趋,却犹有雷霆万钧之势般将沈儒璋说得舌桥不下节节败退。

  沈儒璋一时惶神,忽然意识到原这个先头不多留意过的庶子,身量已然这般高了,高到他瞧他已是需要微微仰面。

  沈儒璋被沈肃容逼至跌坐在了椅上,竟连对视都不敢,却也不过狼狈了半刻眉眼便敛了惊慌失措继而冷硬了起来,沈儒璋随即回转过头朝沈肃容怒目急喘,“竖子!你如今是想要造反?”

  沈肃容却好似听不懂沈儒璋的话,只轻蹙眉头倒似是不解,“父亲为何不辩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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